凡是中國人,都會一直不悅的記得這個日子,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是每一個中國人難忘其恥的歷史。日本人為什麼要挑起中日戰爭?為什麼侵略中國領土?為什麼引起世界第二次大戰?我以逃日本侵略中國的經歷,今天來和大家苦訴一番。 日本投降的前一年,當時父親早已投入抗日的行列,父親去和日本鬼子打仗。我和哥哥、母親在民國三十三年初夏之際,隨著粵漢鐵路衡陽鐵路局人員,連家屬大約上百人,急忙往廣東韶關逃難。因為日本軍隊已經逼進衡陽,鐵路局有計劃的將鐵路橋樑要道一一爆壞,不讓日本沿路利用。所以也把韶關叫曲江的一個大橋炸掉,火車不能向南廣東駛進。
在我的痛苦記憶裏,這一年如十年的苦難日子,讓我慢慢道來: 大伙人在韶關下了火車,平常能挑得動的衣服鞋子、鍋碗都搬下火車。等到黃昏,領隊的才宣佈全部人員向廣東的汝城撤遷。由韶關往汝城方向步行快約要一個禮拜,慢要十天到十五天,因為汝城在山上,好躲日本軍隊。當大伙步行到韶關郊區接近山邊,大伙各自放下挑的、背的,就地休息,等候大橋炸了以後,第二天清晨一起一排行的向山區前進。 因為頭一晚大伙都不覺得累,也很興奮,一大早哥哥挑被子,我挑鞋子。母親帶什麼東西我沒有記憶,我只記得二叔是開火車頭的,他沒有去抗日當軍人,跟我們在一起逃難,祖父母也
在這一伙人中。所以我們家族分三部分,祖父母倆老向前,我和哥、媽隨後,二叔二嬸在我們後面跟著。那時我二嬸懷了身孕。(在逃到汝城的前三年,我記得我做了幾個月過籍給二嬸當兒子,這個二嬸因病過世,我又回到媽身邊,因為二叔娶了現在的二嬸,在汝城那一年生了一個聰明的堂弟叫汝城,今天的汝城堂弟已工作在美國加州州政府,是沙加納門多的工程師)第一天的山路還算過去了,在糊糊塗塗,矇矇瞳瞳,頭一晚怎樣睡起來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肩膀痛苦難過,哥哥也跟我一樣。總之走還是要繼續走下去,非走到汝城不可。二叔在行走中,一會兒要向前走快些,趕上前將祖父母安頓一個小休息的地步,又來看看我們,這
樣已快結束第二天的山路了,苦的才要開始。 第三天走山壁小徑。小徑下是深淵的河流,離小徑有三、四十尺深。沿著山徑的河流像溪水,很淺,由上往下看,有幾個可怕的、可驚的頭顱在溪流的小石頭上。母親此時的心情只想著兩個兒子的安危,叫我倆不要東張西望。哥哥走前面,媽走中間,我走後面。一會兒我走前面,哥走後面,一語不發,大家靜靜走著山邊小徑。而山邊小徑下的頭顱,到如今六十年了,我還是記憶如新。
凡是想到七七事變,就會回想到逃往汝城的山路上。走山路的第三個晚上是最難忘的晚餐,河裏的小魚炒辣椒,向山民買糙米煮的晚飯,這是我們一大伙人最值回憶的一個晚餐,經過這一餐,好像把艱苦勞累都消除了。 不幾天後逃難的家庭各自在汝城安定下來,居住在各自找的屋子裏。在我的記憶裏,我和哥都是靠媽媽在汝城的城牆洞下賣滷菜、滷蛋、滷豆干生活的。由於自幼營養不良,過著逃警報的日子,生活不正常,體質弱小, 不知不覺在汝城近一年之際,有一天街道上好多放炮打鼓,張貼勝利標語,我們終於勝利了,日本終究無條件投降了,我們一家輕鬆快樂的回到湖南。由於八年的抗日,鐵路回歸正常通車有待
一些時日,所以我們還是跟隨祖父母居住,時而長沙,時而衡陽,最後才在郴州住下。
自從民國34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至民國38年七月,我和四叔隨國民政府來台灣,這個中間我仍然過著四年不安定的生活,因為國共已經交戰了。對日本的八年抗戰,四年的內戰,我的青少年就在這十二年中枉費掉了。 今天我能由台灣來到美國芝加哥參加慶祝七十週年的抗日戰爭七七紀念日,我幸感萬分榮譽。 台灣現在的領導人和支持他的李登輝,都把日本對中國的殘暴拋在一邊去了,甚至李登輝趁七七前夕還去日本神社敬拜。我深感痛苦,我們的中華民國會落在這兩個人手中。謹懇求今年的七七抗日紀念大會喚起我等,要像廣州起義,武昌起義的精神,把中華民國的國魂找回來,在二零零八年一舉成功,由馬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