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學一年到三年級是讀屏東的大同國小，一年級招生考試的時候，要會寫張德南三個字不會寫。報名的人多，都是空軍子弟，屏東的空軍子弟學校我考不上，我最後當然只好去讀大同國校，我有時候也會回屏東去看以前我的學校。我在那邊常常被本省人打，所以我媽媽每天都會接我放學。如果不接的話，我會一路被追打回家。後來我搬到新竹，有個很好的小學同學搬到臺北，大學後他才找到我。我高三的時候，他找人在學校一個一個查，後來找到我。我印象中本省的小時候朋友人很少，外省老師也很少，我記得在屏東就讀時，有一位名叫張德載的老師，跟我差一個字，就特別對

我照顧。我小時候功課不錯，老師對我還是不錯。第一名我好像沒有混到過，我都是第二名。我們只有兩個班，我是忠班的第二名，戚錦章是孝班的第二名吧。班上那個第一名後來好像去讀臺大外文系。我是後來到了高中的時候，心理想我只能一個去唸軍校，因為我的同學幾乎都是軍人，我差一點就唸專科，我想我只能唸師大，所以我只好開始發奮圖強。我是免試升學的第二屆。所以我直接升到竹二中，就是現在的育賢啦。我升上去之後，因為能力編班，我是Ａ段班。那時候功課也不錯，後來可能影響我最深的就是，因為我要拿軍友社的獎學金，先決條件就是每一科都要70分。可是我不曉得說，我們小時候可憐，我們美術課一學期才有一盒水彩。我記得童子軍課的時候，

叫我畫國旗，我沒有紅色，因為紅色一定會用完。我畫那個比例很認真的，可是顏色塗得很淡，老師給我65分，我就不能領到獎學金。我那時候是全年級的前30名的，我想第一學期也就算了，第二學期，我那個老師又照第一學期給，連看都沒有在看，後來我父親受不了了，強迫我要轉學轉到竹一中，同學罵我是漢奸走狗，因為竹一中比竹二中好。以前每一個地方，一中一定比二中好，免試升學是按照學區給的，所以沒有差別，可以很多人會轉移戶口，轉到比較好的竹一中去。 我是考上縣辦的一中。像以前的大同中學，它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那時候新竹中學只考兩百名，那有像現在一下子錄取八、九百名。我讀竹一中還算是不錯的，在新竹地區還算是很好的。我記

得班上的同學，大概有百分之七十都考上大學。我在高一的時候還不是很認真。我想重考師範，唸師範學校。以前有師範，新竹師範，師範改師專、師專改師範，因為我想離開家裡。所以我在高一時沒有唸，因為我要準備考試，又要準備學校，兩邊都沒有唸好。但以前有一個制度，就是「隨班附讀」，兩科不及格在50分以上，現在是直接當對不對，但以前是可以跟上去，在高三進行一次補考，補考過就過，不過就不能畢業。我是隨班附讀上去的。那時候我心理想，下一步讀書不花錢，我只有讀師大。好吧，我從高二開始唸，最後就被我給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