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有個很壞的習慣，我很喜歡讀書。那時候很窮，家裡沒有很多書，抓起幾本就看，甚至家裡有本四書，讀了很多遍。我的運氣不錯，因為當時讀海青的時候，初中校長要我們讀四書，那時候暑假完就要考四書。高中讀一遍，在官校也讀四書，我想小時候不知讀多少遍，那時家裡只有這本，每天都當小說看，看得很有興趣。這些書讀多了以後，記得唸中學的時候，老師都把我當作問題人物，因為我第一上課喜歡問問題，第二考試喜歡交頭?，那時候考試老師會把刻鋼板的考?唸一遍，怕不清楚，他唸完我就寫完交?了。他們很傷腦筋

，我初中畢業考時，大概一百個人在後面排成方字。正前方擺個桌子給我考試，怕我影響到人，你中間一交?大家都受影響，給你擺最前面，讓你一個人在那考，很有意思結果還是交頭?，有時候問問題，會讓老師覺得不好回答，對我很頭痛，也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會記得你，他只教你很短的時間，他會記得你這個學生，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官校，因為犯校規要開法庭，法庭判禁假多少次。審查會裡面最有發言權的系主任脾氣凶悍，聽說只要他出席，大概十個有九個會被開除，結果那天一看就說認識我，那時我三年級，一年級教過我微積分，因為老師不在，他來代幾節課。他說我不是壞學生，一定要留下來，這將來會有用，力排眾議，把我留下來。結果他堅持十八個人

，除了原告是贊成，其他十七個留在學校禁假，我蠻感激這個系主任，全校學生都怕他，一年級微積分被當的很多，一個年大概一百七、八十個人，一年就走掉一半，然後隊上就蕭條只剩一半人，晚上睡覺很冷清，海軍官校淘汰率不得了，這是很要命的，大家都很怕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