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京大教場(它過去就是一個教閱的場地),另外在城內有一個機場叫明故宮,那是在南京的城內,南京的城外就大教場,我是在南京城外的大教場,那時候支援徐蚌會戰,我是在大教場支援徐蚌會戰,明故宮也支援。那時候每天都起落飛機。那時候是兩個軀逐大隊,一個是五大隊,一個是十一大隊,就是軀逐機的,軀逐機也要去支援作戰,因為共軍沒有空軍,所以不需要空戰,但是就是因為這一點的疏忽,很多勇敢的飛行員,通通都給地面砲火打下來了,那麼我是在大教場,大教場也有空運大隊,空運大隊都支援去投炸彈,炸彈擺在飛機上,到了上空把門打開,就用人把它推下去,一個不小心,連人帶炸
彈就下去了,所以後來所有推炸彈、踢炸彈的就叫機械兵,他們在艙裡面都要捆在飛機上,這樣子踢下去,這樣子就避免危險,這當時我們支援作戰很堅苦。那個炸彈,我們轟炸機很少,就用空運機代替轟炸機把炸彈丟下去。我沒有出過空勤,我到臺灣來的時候,本來調到專機中隊去,那時候我的中隊長是烏鉞上將,我跟過烏鉞,烏鉞是我的中隊長,他那時候在蒙治,沒有撤退出來,結果輾轉跟了黃傑,黃傑也是這樣輾轉從東南亞,烏鉞是黃傑的女婿,烏鉞還在蒙治,後來他回來以後,烏鉞也是一個栽培我的長官,對我也非常好,是我的中隊長,101中隊的中隊長。 我是比較堅苦一點,因為空軍大部分在大陸上的大基地或者是大部隊都是飛機過來的,但是我在
南京大教場不是飛機過來。我們是先撤退到福州,而且我在福州,那時候才中尉,又派到南京去,撤運南京大教場機場的重裝備。那不是人可以抬得動的,又沒有現在的運輸工具,都是要靠人力,用原始的辨法,三根木頭當中挖一個腳鍊,吊上卡車,由卡車再運到南京的下關火車站,由下關火車站裝上鐵皮車,然後運到上海,在上海又到招商局去要了一條船,然後再把它下在船的底艙去,這樣子運到臺灣來的。現在桃園基地的地面重裝備,可能還在用,幾十年了,都是那時候我撤出來的。我裝備是卸在臺南,後來再由臺南再運回桃園,所以桃園基地的地面重裝備,像那種車床,刨床,這類沖床可能還在用,那個時候撤出來的地面重裝備是舊的,新的裝備就是在臺灣製出來的
。 當時我只帶了一個士官長,一個士官,五個機械兵,就這麼八個人撤許多東西,那個時候鐵路運輸到上海去的時候,跟土共作戰,在火車上,我們只有手槍,土共就是沒有在編制裡面的,地方上出來的土共,他們有步槍,他們就是沒有機關槍,沒有砲擊砲,假如他有機關槍,砲擊砲,我今天就不能存活,他們用步槍打,結果有一個機械兵就在我旁邊,因為在我那個車廂,那車子在開的時候,作戰的時候我這個車廂的火力就大,因為我旁邊有人,我自己有槍,另外還有兩個人有槍,那我們就三管槍作戰,別的地方都是一管槍作戰,他看我這個地方火力強,專門打我這個地方,結果機械兵就陣亡了,就為國捐軀了,我也是很傷心。剩餘的人我都把他們帶
到了臺灣。船是經過福州,我是走上海,本來要到福州,結果福州沒有靠,那時候我的部隊在福州,幸虧沒有靠福州,靠了福州的話,幾乎這個重裝備假下在福州就出不來了,那個時候福州因為港太小,我的船太大,所以不能靠,幸虧它不能靠,就直接靠到臺灣來,等到我到臺灣來,我的部隊也到了臺灣。我是在基隆下,基隆下了以後運到臺南,然後再由臺南再運回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