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蘭出身軍人世家,循著前人途徑高中畢業投考政戰學校影劇系,因術科題目「醉漢」一角色,以些微分數未能錄取,否則就成了貨真價實的「木蘭」。呂偉蘭從小跟著父親職務的調動,輾轉住過南部白河等多個眷村,最後落腳在宜蘭員山鴨母寮營區旁的「興國新村」,對她而言,因為眷村生活陪伴著她成長,連帶每當觀賞電視劇或話劇中播出的眷村故事時,就好像一次又一次地回憶起自己的成長故事一樣。呂小姐興高采烈地說:「眷村文化是臺灣特有的文化,就像一部歷史劇,也像一部活生生的生命史,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讓人講都講不完。」 一幕幕生活在竹籬笆內的情景,不斷地在記憶的腦海中播放,讓她再次回到那些流逝的歲月中。回憶起過去生活在眷村的日
子,呂偉蘭感性的說:「眷村,由不同省籍的居民共同組成一個生活群體,雖然彼此來自不同的出生地,但並不會因此產生隔閡。雖然彼此生活習慣不同,但從語言、烹飪的生活點滴中漸漸融合,因此感情都很融洽。」 相當懷念眷村的過節氣氛,不管大小節日總是充滿濃濃的人情味。令她印象最深的是過春節,眷村的家家戶戶大家一起過年,各家輪流交換年菜,就像一個大家庭。春節期間眷村最特別的活動是「團拜」,村里長集合全村的人,一起分享過年的喜悅,也讓眷村的居民更有凝聚力。當然,眷村生活有歡樂也有較為辛苦的一面,提起童年往事:「因為戰亂,父親從中國大陸隻身來台,在臺灣沒有產業,父親待遇也很少,那時的生活過得很苦!」呂偉蘭生動地
描述早期眷村的生活,眷村裡的人們,物質生活的確不富裕,經濟狀況也普遍困難,因此眷村媽媽們經常與小孩一起做家庭副業代工,為家庭賺取額外的些許收入。她有著這樣的生活背景,磨鍊了她吃苦耐勞的性格。此外,在印象中,眷村媽媽們相當能幹又大方,總是不分省籍,彼此在家庭代工的工作上相互照顧,且絲毫不吝嗇地將所學的技藝與人互相分享,呈現眷村生活苦樂相扶的特殊情感。 近年來,宜蘭地區隨著眷村改建的完成,眷村文化消失成過往雲煙,令人難免感嘆不已…。然而,眷村裡的人情趣味、生活點滴,都是她最熟悉的經歷,也成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