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北吉林市人,我生下來以後,除了在吉林以外,地方去的不多,不過後來學校畢業以後,雖然我學的是土木工程專屬車輛這個部份,偏的是車輛,車輛涉及到很多工作。第一個我測量過小豐滿,就是吉林市上面松花江有個大水壩,要做水力發電。在東北那個時候,是一個很時髦的工作,是那個很時髦的,因為水力發電剛興起的時候。由那工作完以後,我就到吉林市政府,吉林市政府做到ㄧ個階段以後,我就調到本溪湖煤鐵公司,在煤鐵公司我也是專門管車輛,那個時候管車輛辛苦,那個時候大概都是和日本人在一起,日本人大部分都是監工、設計呀,車輛這方面吃重的工作差不多都交給我了,後來一直到
光復都是這個樣子。光復後的生活是,蘇聯不撤兵了,那時候我們就參加地下工作,參加地下工作以後呢,那時候共產黨八路軍進到東北,進到東北以後呢,專找政府人員,而我們列政府人員之內,抓我們的時候,我們的領導,他姓什麼我都忘了,不過他是老陜,陜西人,說話垮垮的,反正他就被抓了,抓進去以後,那時候共產黨對我們倒不太注意,東北剛進去嘛,共產黨對我們也是陌生嘛,但這個時候我們怕呀,因為聽共產黨對政府有工作酬勞的人控制得很嚴,想盡辦法要抓到,所以那個時候我們逃到東北什麼,蘇聯還沒撤兵,蘇聯還沒撤兵以後呢,我們這些有黨的、有學校的、有偽滿軍校的,就聯合成立一個就像是要到南京請願團,可是這個到南京請願團,走到錦州,
國軍就接收,那時青年軍二零七到那去。他說妳們綁上口號沒什麼意義,對我們國家沒什麼好處,你們應當參加實際工作,讓我們從軍,讓我們從軍以後,你們就派一部分代表到南京去,剩餘的大部分就待在東北從軍,從軍的就在青年軍二零七獨立營,那時候的營長是張彥勳,張彥勳來臺灣以後呢也是很出名,他當過政工幹校的校長,等我從軍時候的連長就是曹捷,曹捷在臺灣當過參謀次長。一個是獨立營營長,一個是參謀次長,他們都爬起來以後,我工作接觸面也廣了,然後在公路局就東跑西跑的,一直到後來整個東北失守。
我在大陸時,12歲發生九一八事變,26歲光復,在這個期間跟日本人學。學點技術有機會,找飯碗比較容易,在日治時代沒有技術,
憑著寫字,中國人找事不容易。我初中是普通學校,然後我進到日本養成所,地政養成所,又是都市建設養成所,在日本人手裡學得不少技術。在日本人那有個好處,搞鬼的少,他們搞鬼的連日本人都瞧不起,日本人搞鬼的,日本人會說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他就要我們不要理那個日本人。我父親是做商,我祖父是做農,祖父以上都是做農。我在本溪湖煤鐵公司,日本人叫做株式會社。產煤、產鐵的。我那時候12歲,小學4年,那個時候是慌慌,感覺自己沒有父母的,沒有國家是很苦的,日本人拿我們當奴才。後來我在煤鐵公司日本人對我好,因為太平洋戰爭接近失敗,第二個無形之中跟日本人學得不少日本話,好了就有感情。我有個同事有個妹妹,他想妹妹嫁給我,光
復後真要嫁我,我說不要,我說日本人走了工作要重新找,妹妹嫁給我養不活。後來就沒再跟日本朋友聯絡我就到青年軍207師,腦子全都是國家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