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回來後,藉著我第二次得到金馬獎的機會宣佈,我以後每年花8個月做公益推動,用4個月拍兩部電影。那時臺灣的黑社會可以控制臺灣電影界,孫越1年只拍兩部戲,給某個老大的一個公司都不夠!但是感謝主,上帝就是愛,在他的愛裡沒有懼怕。我面對任何老大都說同樣的話,堅持1年只拍兩部戲,8個月做公益。1年、兩年、3年、5年,做到第6年,我在禱告中知道,清楚後面的路要怎麼走了。我問妻子能不能幫助我,我要離開演藝界,從此以後我們沒有收入,但是那是我想走的路。 我很感謝我的家人,無論是我的妻子、我的兒女,都全力的支持。所以我從1989年,也就是民國78年8月22號離開演藝界,一直到今
天,17年過來,我覺得我過得真的很好,我有成長,我看到我週遭的人,如果我給他們一點關心的話,他們也有所成長。 問:當時是什麼原因促使您即使在重病之下,也要堅持完成送炭到泰北的這個活動? 答:我想是基督的信仰,因為想到還有很多人不如你,想到還有很多人需要被關懷,百分之百是因為基督的信仰。 問:開始從事公益時是否遇到過難關? 答:還好,雖然聽到很多雜聲,比如被說成為了將來要選立委,為了想怎麼樣,或者是為了沽名釣譽,都不太在意了,因為覺得個人的堅持可以證明一切。 問:您在臺灣推動公益活動時,是否曾遇到什麼困難?響應的人多嗎? 答:我不應該說響應的人多不多,我扮演的角色是告訴人
家有什麼事情。我扮演一個提醒者,或者是扮演一個策劃。臺灣的捐血運動,是我知道血荒的事情,我來策劃,來帶社會上各行各業的人,比如說律師、醫師、有名的演藝人員,像張小燕或是蔡琴,或是導演等等,就是帶這些人,讓他們一起帶動告訴人家,做個快樂的捐血人,捐血一袋救人一命等等。 臺灣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臺灣在公益的事情上,我覺得表現得非常好,像器官捐贈、捐血、聯合勸募、臨終關懷的安寧照顧,還有監獄的工作等等。我現在的工作是固定的,禮拜一在監獄的看守所,這10幾年來,我大概每1年在各地五十幾個監獄跑一圈;禮拜二、三、五,我就在宇宙光全人關懷機構做事;另外,我也在愛滋病房、腫瘤病房做關懷,多半面對生命即將結
束的人多一些,如果說這是重要的事情的話,我會持續努力地做下去。 現在有一本新書叫「追逐日光」,主角是美國四大會計事務所的一個主管,董事長兼總裁兼執行長,醫師告訴他只有三個月可以活,這本書就描寫他怎樣把後頭的日子過得非常豐富、非常快樂。我推薦這本書,也給他們寫序。我給一些書寫序,都是推薦他們的生命教育、死亡教育這方面。 問:您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對金門有特別深厚的感情呢? 答:曾經駐守過金門的人,一定對金門有特殊的感情,所以一定找各樣的機會到金門去看看。那裡有一個監獄,但是監獄的工作半天就作完了。前一段時間陸軍司令部還邀我去金門,去部隊演講,我非常喜歡,我喜歡從前所謂的前方,比如馬祖、金
門這些外島,雖然現在沒有這些稱呼了,兩岸的關係也改善了,可是我不會忘記,當時有一些年輕人在軍中,在那裡戍守,我也不會忘記當時的老百姓怎樣地支持著軍人。 問:您剛剛提及現在常常面對一些瀕死邊緣的人,對您而言,這些的經驗是否對您的人生或是您的想法造成任何影響? 答:生命是積極的,如果說活在當下的話,應該常看看過去,有沒有造成一些遺憾?我最近還常常寫一些東西給週遭的朋友,讓他不要忘了跟自己家庭的關係,一個人不是一死百了,其實我在一些病房裡頭,癌症末期的安寧病房,或者是愛滋病房裡,我看到人死亡前,除了疾病所帶給他的問題外,最大的問題就是人際困擾,是他過去在親情之間、人際關係處理上得不善,造成他
在面對死亡前的不安,其實我在一些學校也是講這些,對大學一些老師講生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