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您記得剛到臺灣時對臺灣的印象嗎? 答:剛來的時候正好遇到端午節,他們拿香蕉和粽子給我們吃,我們不懂怎麼吃,原來臺灣這叫粽子啊!裡面包肉、包米,一個人兩個粽子、一根香蕉。之後部隊又到一個阿兵哥的管區,叫衛武營,我們就住在一個學校裡面,後來又往南邊走,到了恆春。在恆春又是住在學校。在那邊房子沒弄好,是克難房子,裡外都是草。記得有一個排長,早上起來天還沒亮,那時沒有電燈,他點了一個蠟燭,那房子骨架也是木頭,裡外又是草,風一吹就燒起來了。 我們那時候還要在外面做工,做射麻里的橋。那時候東西要用挑的,不能幹的還不要你,那時不像現在機械化,是人在搬的。沙子、水泥、石頭都
要扛。橋搭好了以後,部隊又退回到恆春集中訓練,訓練好以後,好了,我們部隊又調了,調到了屏東。臺灣那個時候有兩個軍團,我是第二軍團,在屏東的大武營,一進部隊,司令官坐在裡面。那裡房子很多,是從前日本人留下的,我們在那裡住一陣子。那時候因為發生一些意外,槍枝要做管制,站崗的時候子彈多一發不行,少一發不行。 後來命令下來把我們調到海防部隊,那時候指揮官還不知道,連長把我們調出來,調六個出來,一個班一個,不是只有我一個。大概50多歲被調走的,十一、二個,一批一批交過來。雖然在海防部隊,但是受陸軍管的。